閔sugerkiyo

陷阱 CH.8


  

  

自那天之后郑号锡再也没见过徐信允了,应该说也没理由去见,确实如李政赫所言,他已经是有女友的人,他如今的身份去见徐信允只会对大家造成伤害。

而他现在,是赵娜英未来未婚夫的身份。

"号锡?"

"嗯?"

"怎么了?想什么这么入神,叫你很多次了。"

"啊......没事,妳继续说吧,我聽著。"

郑号锡将切好的最後一块牛肉放进口中,今天的食物好像都没什么味道。

"我在想订婚那天穿的衣服,你能陪我去看看吗?"

"嗯,只要我有空的话。"

赵娜英露出满足的笑容,服务生正好前来收拾他们吃完的餐点,并端上了餐后甜点和餐后酒。

"今天的甜点是乳酪蛋糕和冰酒,请慢用。"

服务生简单的介绍完餐点后,迅速的退出包厢。

赵娜英很喜欢甜食,郑号锡细心的打算也将自己这份留给她,自己拿了一旁放在冰桶内的冰酒打开倒入高脚杯。

金黄色的酒缓缓流进杯中,闪着晶莹剔透的色泽,散发着浓郁的葡萄香和果香,总觉得这很像是那时在徐信允家闻到的味道......。

倒着酒的手忽然停了下来,郑号锡突然在一瞬间找回奇异的熟悉感。

这味道......不是跟自己那次腹部重伤,输血时感觉到的一样吗?

郑号锡的手有些微颤,像是幾乎要把酒杯内的液体看穿似的,在脑海里飞快并冷静的回忆输血时所感受到的那股温热。

只是一转眼的时间,郑号锡马上笃定了。

自己在徐信允家闻到后的熟悉感,在这瞬间变得清晰又明朗,虽然无法确认当时输血给自己的就是徐信允,但至少确定不是赵娜英。

"娜英妳,"郑号锡嚥了嚥口水,放下握著酒杯的手以免因为自己的颤抖把它打翻,"之前说是妳输血给我的对吗?"

"对啊,你看我们不是A型的吗?这有什么问题吗?"

赵娜英里所当然的说着,其实她心裡在郑号锡提起这件事时总会猛地慌一下,但她又会马上镇定下来,因为她总觉得这件事滴水不漏,不仅因为这次手术不是用写著名字的血包输血的,还有郑号锡对手术前的记忆相当模糊。

郑号锡当然没有说,虽然他的确不记得手术前发生了什么,但一直记得输血时那流入身体中那温热温软的,带有葡萄香和果香的的血液,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闻到了,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。

和赵娜英不一样,赵娜英的信息素没有这么复杂的气味,是单单纯纯的葡萄酒香,这么一想他为什么会分不出来,这两种气味明明完全不一样。

"真的、是这样吗?"郑号锡瞇起眼睛又在问了一次。

"嗯?是啊,号锡最近总觉得你很奇怪呢......有些心不在焉?"赵娜英很顺口的转移话题,郑号锡都看在眼里。

"因为公司的事有点烦心,现在也还有没处理完的公事,所以我想先离开了。"

郑号锡重新掛起笑容起身,赵娜英连忙拦住郑号锡,"怎么了,有这么急吗?也还没用完餐有需要马上就离开吗?"

"是啊,"郑号锡拉平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,"我想了想,我其实也还没準备好要订婚,我会和赵总理说一声,订婚这事就先取消吧。"

"等等,什么事为什么......需要到把订婚取消?"

赵娜英真的开始慌张了,她想不透为什么郑号锡突然提出取消订婚,明明他们一直都好好的,他们一直、打从交往开始安排的都很顺利。

"这个啊,可能得问妳自己了。"

郑号锡留下一抹微笑离开了包厢,只剩赵娜英被郑号锡留下的问题禁锢在原地。

  

徐信允翻身从床上疲惫的爬起,她最近总觉得睡不太好,工作回来已经很累了,可怕的是明明身体累了知道要休息,可是意识却清晰得不得了,简单来说就是失眠了吧。

她下意识的打了一管抑制剂在身上,最近可能是发情期,这也许是造成自己这么累的原因。徐信允很久没有发情过了,严格来说她的发情通常意识很清醒,而且只会微弱的散发omega发情时的信息素,这也多亏那些抑制剂,自从和李政赫分手后她一直依赖这些抑制剂在生活。

她看了一眼时钟,才刚过了中午,她根本睡不到两小时,最近总是严重睡眠不足,这让她真的很困扰。

"乾脆去买个安眠药......"徐信允最後在睡觉与健康的抉择中妥协选择了睡觉,总要先睡好才有健康嘛。

她顺手摸了摸后颈,后颈正在微微发热,她大概是发情期到了,最近稍微谨慎一点吧。

徐信允到了家附近简单的买了安眠药,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,她久违的感受到白天刺眼的光芒,心情意外的好了起来,她便在街上随意閒晃。

郑号锡刚从餐厅离开,坐上司机的车子后思考著等等和赵娜英父亲取消订婚的说词,一边若有似无的看著窗外。

赵娜英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?明明都已经给她机会坦白了,而且说到底为什么她会知道他受伤进医院了呢?

郑号锡先前是不认识赵娜英的,打从一开始赵娜英突如其来的出现在眼前,他就应该怀疑才对。

赵娜英到底是什么人?

车速並不快,无心的他却在一瞬间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,并立刻对着司机叫停。

郑号锡果然没看错,刚刚一闪而过的人影是徐信允。

徐信允认认真真的蹲在洋酒行的大玻璃橱窗前,隔着一层玻璃在确认一排排洋酒上面的英文字母和年代,郑号锡眼中的徐信允蹲着的样子彷彿缩成一颗球,像是刺猬一样。

对,徐信允就像只刺猬。

无时无刻举着刺保护自己,遇到讨厌的人或生气的事会缩成球只剩尖刺,放鬆时会变软,並且露出弱点。

郑号锡目不转睛的观察徐信允,直到他的司机疑惑的叫唤,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离开。

  

"号锡啊?怎么了这么突然来找我?"

赵娜英的父亲从办公桌前站起,将郑号锡请进办公室的秘书顺手将门带上了。

"我是来谈订婚的事。"

郑号锡敛起笑容,语气诚恳而坚定,"我想取消订婚。"

  

  

玻璃杯"哐"的一声在地板碎成碎片,尖锐刺耳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侧目,徐信允连忙想伸手把玻璃碎片捡起,被朴智旻制住了手腕。

"別用手捡啊!姊妳今天真的摔了不少东西欸!"

"也没有很多,就两样?"徐信允在拿扫把之际还不忘反驳朴智旻。

"跟智旻你一开始来摔破的玻璃次数不能比呢!"

"话不能这么说啊!姊都已经来多久了还摔破玻璃,妳是前辈欸!"

徐信允一时被堵的语塞,"我们智旻最近怼人的功力又变强了啊......"

"唉妳知道、信允姊妳知道我没那个意思的......"糯米团子撒娇似的笑起来,"別碰玻璃碎片啊,我去扫起来。"说着就一把抽走了徐信允手中的扫把。

"唉真是......"徐信允深吸一口气靠上吧檯,她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把工作做好,精神状态很差,她下午在外边逛了太久,以至於买了安眠药也没能来得及回家休息,便直接又来上班了。

这几天徐信允都睡不过两小时,不过她给自己打气,既然今天买了安眠药就代表能好好睡上一觉了,今天就更努力的用工作补回被摔碎的玻璃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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